学会做父亲：要对得起女儿的在意和信任

　　教育 郑渝川

　　近日，一班高铁列车上，网友拍摄一个视频，引出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父亲究竟应该怎样表达对女儿的爱？父亲与女儿之间的关系、距离究竟应该如何设定？法国精神病医生、心理学家阿兰·布拉克尼耶曾任巴黎萨伯特慈善医院精神分析与精神疗法实验性协会主任，其所著的《父亲与女儿》指出，为人父者必须懂得尊重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女儿。

　　正如《父亲与女儿》谈到的那样，在父女关系中，相对而言，更可能出现问题的是青春期阶段。当孩子走出童年，进入少女阶段，身上出现成熟的性征。许多父亲的应对方式要么是过度疏远长大了的女儿，要么就是表现出一些不得体的言行。阿兰·布拉克尼耶提醒指出，父亲在处理与上小学以后的女儿的关系时，必须恪守基本的原则：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否衣衫不整或是在做什么，就不能进入其房间或洗手间。

　　还有一些父亲，当女儿还没进入少女阶段（10岁以下）时，会开一些他自己认为无伤大雅的玩笑。阿兰·布拉克尼耶提醒，其实孩子六岁左右已经有明确的性别意识，能够意识到父亲或者其他男性长辈的动作、语言表现出过分的性意味态度。

　　父亲侵犯女儿的现象并不多见，但在各个时期、阶段确实存在。《父亲与女儿》指出，这种现象因其暗中进行、不事张扬，受害者（女孩）通常也默不作声，甚至在母亲知情的情况下也没有给孩子足够的帮助，所以小女孩的沉默很可能持续多年，难以找到合适的方式排解内心的伤痛，甚至引发更为严重的抑郁症状、自杀行为、病理性饮食行为——当然，如果未成年女孩出现这些极端行为，其他亲属、社工、教师就应当进行溯源查辨。

　　那么，父亲究竟应该如何把握好跟女儿之间的关系呢？全书开篇即指出，必须理解父女关系在少女长大成人中的作用。“如果女儿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和骄傲”，而这种骄傲和期望又不是“肤浅和自私的”，就会使得父女关系对于女儿的成长带来非常良好的提振作用，有助于她本人成年后获得良好的家庭、感情生活和职业成长。

　　作者指出，对于女儿来说，父亲的角色会比父亲自己认识到的更加重要：因为父亲是“第一个让她在意的男人”。这种在意，是一种基于血脉但大大超出血脉的在意，为人父者不能辜负这样的在意。“父亲对女儿呵护有加，却不会让她感到窒息。”

　　应该说，在中国的社会环境中，父亲往往会比母亲更加吝于向孩子直接表达自己的情感。而近年来，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常常努力培养孩子以让孩子有机会成为自己永远没有机会成为的那个更好的人。这种“严格的超我企图”，成为相当多的女孩、女性精神压力的来源，让她们觉得自己不够好，对自己不满意。这本《父亲与女儿》对这种认知结果、培养方式提出了批评。